蒙古國前傳 - 國產黑漆漆 From Beijing with Luck (下)
坐咗十個人嘅七人車原來送返我哋去今朝食早餐嘅門口,我哋上返黑巴等其他同車嘅人上車。
上網資料顯示只需半個鐘車程就去到邊境,正式進入蒙古國。接住我哋要去火車站買飛,喺三個鐘頭後坐一程通宵火車去首都烏蘭巴托。
本身佢哋已經遲咗半個鐘頭接我哋,而家仲要分批接送,要等齊人先開車,心情慢慢焦急起來。
以下情節由於當時情況較為緊張,唔方便影相,只有文字記錄
同車嘅人終於坐返曬埋位,但旅遊巴一直都唔開。我從窗口望落去餐廳見到有個男人指指點點,可能佢就係餐廳嘅負責人。點知轉個頭佢仲上埋車,用蒙古文叫我哋全部人坐去車頭位置,方便一陣過關。(我哋梗係唔識聽,見到同車嘅人都郁就跟住其他人坐去車頭)
我以為坐好位就準備開車,點知好戲在後頭。我望見餐廳外面突然有三、四十個男人聚集,唔知喺度等緊啲乜,之後有人從餐廳攞出飯盒開始派飯。佢哋即刻就地食飯,唔使十分鐘就食完。其實我都未開飯,如果佢俾盒飯我,相信我可能會食得快過佢哋。
初頭完全冇諗過會同佢哋有咩關係,點知佢哋食完就湧上嚟我哋架旅遊巴士。原來頭先個男人係黑工蛇頭,佢今次又上嚟用國語指點座位企位安排。經過佢嘅「悉心」指導後,原本只可以載 39 人嘅巴士,最後擠滿咗 60 人。
冇位坐嘅一律企喺上層嘅後方,情況就好似歡樂滿東華嘅籌款活動,嘗試用無限嘅想像力突破有限嘅車廂空間。
一切都打點好,蛇頭一聲令下我哋全車人就去闖關,而時間又足足遲咗半個鐘。如無意外應該仲趕得切去火車站趕。
旅遊巴終於到達中國邊境,在閘嘅旁邊見到兩個外國背囊客徒步走過關卡,仲有張紙牌用簡體字寫住歡迎捐贈旅費。
喺閘口嘅公安將旅遊巴叫停,從下而上望咗一陣,最後仲上車檢查。我心諗呢次你仲唔比人捉到正!一個年青嘅公安上到嚟一望,神色鎮定,好似見慣見熟,之後就叫多幾個公安上嚟。
佢嚴厲叫超載嘅人即刻落車,黑工蛇頭連忙向公安認低威,好似仲想睇吓有冇彎轉。好在公安堅定不移,一定要超載嘅人即刻落車,頓然令我對公安外觀。
最後蛇頭只好帶住超載嘅 21 個黑工落巴士,不過喺我哋離開嘅一、,我見到蛇頭攞住一袋嘢行入一個公安嘅更亭,你估下入面係啲咩?
我哋到咗出境中國嘅絲綢之路驛站,攞住證件同隨身行李嘅我哋好順利就過咗關,但有問題嘅黑巴就遲遲未到。突然有一位同車嘅女孩行過嚟,用英文同我哋打招呼,問我哋喺邊度嚟。原來同病相憐嘅佢都係第一次坐上黑巴,佢係南京讀大學嘅蒙古國學生叫 Mandukhai。趁住放暑假返屋企嘅蒙古國大草原過暑假,所以佢識簡單英文、普通話同蒙古文。
我哋之後用普通話溝通,請咗佢食朱古力,仲交換咗 facebook。佢仲熱情到邀請我哋去佢嫲嫲嘅大草原,喺一個離開首都烏蘭巴托幾個鐘車程嘅鄉郊。由於我哋啱啱識,仲要已經有安排,所以禮貌地多謝一聲就算,真係熱情到你驚。
大約一個鐘之後,黑巴終於出現。本來係值得高興,但同一時間,我見到黑工蛇頭笑口騎騎出現,個心即刻沉咗落嚟。情節就好似廿幾年前嘅國產凌凌漆 From Beijing with Love 一樣:
呢一段已經係中國禁片,好多都比人剪走,希望你哋仲睇到。不過廿幾年後嘅現實更差,明明犯咗法,轉個頭就好似冇嘢發生過,真係心都寒埋。
上返車之後,我哋正式駛向蒙古國關口正式入境。過程非常順利,新認識嘅 Mandukhai 仲帶我哋去邊境兌換蒙古幣 (HKD100:MNT26,000)。
過境之後黑巴喺一個荒蕪嘅停車場放低我哋,之後去混咗廿個黑工嘅大型行李搵返屬於我哋嘅行李。Mandukhai 知道我哋要趕火車,一搵到行李之後就跑去火車站買火車飛。
不過本身預鬆 3 個幾鐘頭嘅我哋都係比黑巴搞到買唔到今日最後一班嘅火車飛。本身喺蒙古國邊境扎門烏德去首都烏蘭巴托要坐大約 12 個鐘頭火車,而家天又開始黑,都唔知點算好。
最嬲嘅係見住班黑工有人安排另一班旅遊巴俾佢哋,好快就順利上車走人。其他同車嘅人有啲預先泊咗架私家車喺度,轉個頭就走咗。而大部分嘅應該同我哋一樣趕唔切坐火車唔知點算好。不過佢哋起碼識講蒙古話,我都冇時間理佢哋咁多。
其實 Mandukhai 都走咗班火車,仲未搵到方法點樣返屋企。我哋有邀請佢如果搵唔到辦法,就跟我哋一齊去首都,然後去我喺 Airbnb 搵到嘅蒙古包住下先再作打算。不過佢嘅心情比我哋更著急,希望盡快幫我哋安排交通。
我同佢再跑去火車站問吓有冇其他方法,有人教我哋去火車站嘅另一邊搵泥鯭私家車入城。其實佢都唔識路,我哋一邊行一邊搵,好順利÷去到火車站旁嘅廣場。
呢邊有好多泥鯭私家車同人聚集,絕大部分都係男人,好好彩最後搵到一位女司機。車程大約 8 個鐘,價錢略略貴過火車。
私家車去到我哋落車嘅地方,之後司機仲搵多一位本身同我哋一齊坐黑巴嘅女士上車。總算搵到辦法入城,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。
Mandukhai 之後跟車返去泥鯭車站,希望釣到一架車可以返去屋企。女司機都好好人載佢搭咗程順風車。
好心有好報,佢好、搵到另一架可以載佢嘅車返屋企。佢喺臨走之前再同蒙古國女司機講清楚我哋嘅目的地,確保佢識得放低我哋。
最後我哋三個就喺泥鯭車站,深深擁抱咗一下道別。
下回預告
<最壞嘅時候大概已經過去,再踫上好人到不能嘅蒙古國人 ……>